楚知禅:“?”
谢白衣慢吞吞地在她的耳边问:“你的杂念到底是什么?”
楚知禅心说我怎么知道,我进来的时候也挺懵的。
不过楚知禅没答,她看着四下,皱了下眉头后从谢白衣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往外抬步就走。发现谢白衣要跟上来,她偏头说了一句:“待着别动。”
谢白衣停步:“你要去做什么?”
“出去看看。”楚知禅说:“此处是我的幻境,伤不到我而你却未必,老实待着。”将话说完,她就往外走去。
幻象,幻境,都不该外面只是一片漆黑。
水月镜窥心映心,楚知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谢白衣”,而是又会是那个场面——说她在上辈子爱他吧,但在现在全都转化变成了惧与恨,虽说上辈子的结局算是她答由自取,但她仍旧是恨的。
恨……
踏入黑暗当中,楚知禅听见有一个声音问她:
“你恨的真的只是谢白衣吗?”
“你最恨的是他吗?”
“你若当真恨得那么彻底,又为什么仍旧是他?”
楚知禅停步,抬眼看向虚空一处。
“你分得清……”
一呵,”楚知禅不等这声音问完就冷笑了一声,一双凤眸中是冷厉之色,“想乱我神思?我心中如何作想莫非你能比我清楚?笑话。水月镜,你以为我不敢将你毁了吗?”她话音刚落,袖中飞出一记灵刃,掠向黑暗当中,分明无声,但那黑暗似乎晃了晃。
“收起你的心思,”楚知禅道,“毁了你,我也只不过是去向云宫主赔罪的工夫罢了。”
那道声音再也没出现了。
楚知禅收回视线,脚下踩的是实地,她伸手探向黑暗当中,感觉到似乎有阵阵轻风从她的指缝拂过。
楚知禅回头:“谢白衣。”
回头看见谢白衣时楚知禅并不感到意外。
这位爷生有反骨,会偷偷跟上来倒也不 稀奇。
谢白衣没有半分被抓包的窘迫,他走到楚知禅的身边,回头往后看,那一点黑暗之外的景物已经开始扭曲受幻,仿佛水中映物。
这片黑暗当中才是实。
谢白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