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特务一出,乾坤倒转。
这些鹰犬只听命于皇帝一人,手握凌驾三法司之上的特权。
他们可以不经奏报任意拿人,私设刑堂秘密审讯,甚至不经公开审判就能定人生死。
整个过程暗箱操作,除皇帝外无人有权过问。
简而言之,他们就是悬在朝臣头顶的利剑。
如此一来,满朝文武的身家性命、财富地位乃至一言一行,都再无保障可言。
那些历经千辛万苦才跻身高位的勋贵重臣,岂能容忍此等威胁?
必是不死不休之局。
这般君臣离心,朝纲崩坏,实非任何王朝所能承受之重。
洛子商只做旁观即可,静待天寿帝对校事府的倚重程度。
若仅作权宜之计,待群臣反扑,必遭裁撤。
倘若效仿明朝东厂之势那这盘棋,就有意思了。
陈纯斜睨了洛子商一眼,见他低眉顺目,一副恭谨模样,倒也寻不出什么错处,便不再理会。
他心中暗自冷笑:天寿帝虽安排他与洛子商同掌校事府,可这洛子商算什么东西?
自己身为天子近侍,执掌司宫台,这校事府设立的缘由,他比谁都清楚。
这等权柄,本就该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才是。
如今洛子商识相退让,那便由他去吧!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在这校事府中又能翻起什么浪来?
到时候调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事务,实在不值得他多费心神。
而另一边,姜璟凉回到府邸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对他来说,谁做皇帝,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闫的权力,在谁手里!
无为而治的皇帝,才是最好的皇帝!
但现在天寿帝竟然想要用宦官。
那些个没卵子的货,如何能够掌握神器权柄?
还是我等谦谦君子,名士大儒,更有资格掌控朝政……
不对,是辅佐陛下。
姜璟凉负手立于书房,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眼中寒芒闪烁:\"陛下为奸佞所惑,亲阉宦而疏贤良,何其昏聩!\"
他猛地攥碎手中茶盏,瓷片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