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喆按着陆远发的定位，来到一间废弃的琴行。
门外招牌早就掉了漆，玻璃上贴着“转让”两个红字。
门半掩着。
他推门而入，里头灰尘飞扬，空气中混着旧木头味和陈年琴弦的铁锈感。
一个穿黑卫衣的男人坐在角落，头戴棒球帽，脸埋在阴影中，背对着他。
屋里只摆了一架老旧立式钢琴。
“你就是……山南？”
男人头也不回，手指缓缓按下一串琴键，低沉的音符在破旧空间里回响。
“我是易喆。”他走近，“山南，是我的艺名。”
黑帽男人停下了琴声，终于转过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却带着桀骜气息的脸。
“秦墨。”
他自报家门，声音低哑却很稳。
“网上传你的id是‘黑琴魔’。”
“那是网友乱叫的。”秦墨冷淡一笑，“但我不介意。挺酷的。”
“我看过你弹的那几支作品，《绞刑曲》《第十三指》，还有你自己改编的《卡农狂想》。”
“那不是表演，是发泄。”秦墨淡淡说，“我对娱乐圈没兴趣。”
“我不是找你来娱乐的。”
易喆缓缓道，“我找你，是因为我想让更多人听到纯粹的音乐。你的技术、情绪、张力，全都能震撼观众。”
“代价呢？”秦墨盯着他，“我凭什么上你的节目？”
“你可以不接受采访、不参与任何剪辑、不露正脸。只需要弹琴。我们可以替你做面具造型，打造神秘感。”
“还有呢？”
“你可以在节目里，跟我同台演出。”
易喆看着他，“不拼热度，不拼谁更火，单纯为了——听众。”
秦墨沉默了一瞬，忽然站起身，走到那架破琴前，缓缓掀开盖子。
下一秒，十指落下，一段极度爆裂的旋律瞬间炸响！
室内光线晃动，空气仿佛都随他的节奏震颤。
他的手速几乎肉眼不可见，琴键被击得像是子弹横飞。
五分钟后，曲终。
秦墨起身，喘着气，盯着易喆的眼睛：“你确定，你能跟上我？”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