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茵开门见山出声:“导演，咱们剧本不是梁同志是女二号，怎么突然变成肖如意了？”
钱导演听到这话，表情也变化莫测。
他叹了一口气:“唉，我也是不愿意的，是投资方那边要求的，我也没有办法。”
“可是肖如意没有半点演技，把她的戏份增多，意味着咱们剧组的工作量就要增多，这怕是不能按照规定拍完吧。”苏茵茵声音沉沉的。
钱导演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镜片上还残留着指纹的痕迹。
“苏同志啊，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他走到窗前，玻璃上映出他疲惫的面容:“可是投资方已经提出要求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苏茵茵缓步走到茶几旁，指尖轻抚过茶壶把手：“我记得导演跟我说过，你对这部戏是想要参赛的。”
她提起茶壶倒了杯水，水面晃动的波纹映着她若有所思的眼睛。
“可不是嘛，那些国外的居然说咱们国家没有好的影片，我一定要好好打他们的脸！”钱导演猛地转身，袖口带翻了桌上的钢笔，墨水在剧本封面上洇开一朵黑花。
屋外传来道具组搬运器材的声响，金属碰撞声刺得人耳膜发疼。
苏茵茵将茶杯往桌上一搁，瓷器与木质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我倒是有个主意。”她压低声音钱导演立刻凑近了些，鼻尖飘来淡淡的墨水味混着烟草气息：\"你说。\"
苏茵茵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既然要换人，不如光明正大地比一场。”水滴沿着木纹蜿蜒而下，像条透明的小蛇:“让她们各自演一段重头戏，全剧组投票。”
窗外忽然刮过一阵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钱导演的眼镜链跟着晃动，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
“这………”他犹豫地摸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投资方那边………”
“我想，投资方投资这部电影，肯定是想赚钱，不是想亏钱，你让他一块来，看一遍就知道选择谁了。”
苏茵茵清了清嗓子。
她也没办法让导演改变主意，毕竟谁都不能拒绝毛爷爷。
只能给梁慧英提供一个机会，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把握住。
钱导演突然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