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商贾世家，等同利益交换的基因，已经深入骨髓。
祝麒麟如此，邓玉兰同样也是如此。
宋芒已经收回了手，可邓玉兰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半跪着。
眼里满是迫切渴望的心思。
“我可以一试……”
沉默片刻，宋芒还是答应了下来。
但他又飞快补充道：“只是，我不需要你们祝家允诺什么东西。”
邓玉兰却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不，我们祝家人做事，向来不喜欢欠人情。”
“更何况，我要交换的条件，事关曾经的宋家药业。”
宋芒眼神一凛，脱口而出问道：“大太太知道当年的事？”
“是的。”
邓玉兰终于起身，却是直接在宋芒的身旁坐下。
“虽然只是线索，但你顺藤摸瓜，总能查出一些什么。”
“甚至，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顿了顿，邓玉兰的语气又稍稍加重了一些。
“而且，你不是楚家的赘婿吗？被家人踩在头上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我们祝家在京州开辟的海上航线，最新的订单至少是两个小目标的金额，你要想将宋家药业重整旗鼓，不再被人瞧不起，有了这批订单的支持，能少走许多弯路。”
听着邓玉兰斩钉截铁，却自带盛气凌人的气场，宋芒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而且，她说的没错。
无论是楚锦烟，又或是宋家的起势，都需要这批巨额的外贸订单。
但不知怎么的，邓玉兰在说这些的时候，与先前的态度迥然不同。
有种莫名的反差感……
但这种反差感，却偏偏最让人能生出征服欲来。
宋芒想着治病要紧，至于订单，和当年宋家药业倒台的内幕，并不急于一时。
这两年，宋芒已经被磨砺出愈发沉稳的性格。
索性，便直言不讳道：“大太太，先治好你的病吧。你的病症比祝小姐身上的更为严重，恐怕一般疗法不见效，得要更冒昧一些才行。”
“要多冒昧？”
邓玉兰的脑海里已经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