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义重?”皇帝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琥珀色茶汤溅出杯沿,“她是丞相家最宝贝的明珠,身负家族荣辱!韩绪身为太子,愿放下身段求娶,是陈家的福气。”
他眼底泛起冷光,冷哼一声,“况且萧子毓犯下重罪,朕能留他性命,已是法外开恩。”
韩瑶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额头几乎贴到青砖。
“儿臣斗胆谏言,萧子临和萧印生多次设计陷害萧子毓夫妇,萧子毓也不过正当反击,若您执意如此只会伤了小淼的心。”
皇上眉头紧蹙,仔细思索着韩瑶的话,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你说的有理,此事慢慢来,但萧子毓…朕现在还不能放了他。”
韩瑶心里松了口气,她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初非要给萧子毓一个人见人厌的身份,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瑶正要告退,御书房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宫娥尖细的通报声:“太子殿下求见!”
皇帝面色一沉,示意韩瑶暂避,韩瑶迅速躲到屏风后。
“儿臣拜见父皇。”韩绪行过礼,目光扫过案上凌乱的奏折,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听闻父皇召皇妹前来,可是为了萧子毓之事?”
皇帝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声音冷淡:“你倒是消息灵通。朕已决定,先将萧子毓关进牢房,查明缘由再做定夺。”
韩绪低垂眉眼,恭敬应道:“父皇圣明。儿臣今日前来,正是想禀明一事,萧子临的事已查清,他确实和周氏同流合污多次陷害陈小姐。”
皇帝闻言猛地坐直身子,手中玉扳指磕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清脆声响:“当真?可有证据?”
韩绪从容从袖中取出一叠泛黄的账本与往来书信,墨迹间还夹着几张地契:“这些是萧子临与周氏私通的铁证。”
他眼角余光扫过屏风缝隙,继续道,“但萧子临毕竟也为我朝征战多年,萧印生又瞎了眼,父皇您…”
皇帝摩挲着案上的铁证,眉头拧成死结,听闻韩绪求情,冷哼一声:“征战之功抵不过陷害忠良?萧印生教子无方,朕自会一并处置!”
“父皇英明。不过萧子毓虽打伤萧印生,但也事出有因,萧印生父子俩曾多次陷害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