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宜不相信。
她颤抖着声音道:“晚姐儿、佑景、娘亲……要不,咱们走吧。”
柳翠云一愣:“走?往哪儿走?”
陈月宜缓缓低头:“我不知道……或许往北走,总之去不下雨的地方,倘若水坝真的会塌,我们能做的只有保全自己。”
柳翠云以为她吓坏了,连忙将她揽进怀里:“傻孩子,咱们都是随口说说的,你怎么还真听进心里去了?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明天雨就停了呢?”
“雨过天晴,咱们还能赶着夏天,在院里种点萝卜白菜——你那小兔子不是就爱吃白菜吗?娘给它们多种点。”
陈月宜无声地将头埋进娘亲的怀里。
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离开这里。
“其实佑景和月宜说的,也有道理。”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映晚终于开口了。
几人瞬间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倘若水坝真的塌了,倘若我们真的会被殃及到呢?”
陈映晚拉过陈月宜的手,紧紧地握住。
“我知道,月宜是为了我们全家人着想才会那样说。我也答应你,只要水坝塌了的消息传过来,我们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这些日子咱们先收拾一下衣服细软,随时准备离开。”
柳翠云忙道:“晚姐儿,你是认真的?你也觉得水坝会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即使陈映晚手里有治疗瘟疫的药方,她也不敢赌家人一定不会在这场噩梦中离开自己。
到时候她能做的,只有留下药方、然后带着她们离开怀州。
她们一家人,只要健康平安就好。
“……好,晚姐儿都这么说了,我就听你的。”柳翠云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认真地点了点头。
虽然有时候她和陈映晚的想法相悖,但她总能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想法和陈映晚保持一致。
所以陈家很少出现分歧。
柳翠云说干就干,起身就要回房间收拾东西,开门前,她又笑着说道:“说起来,晚姐儿果真有远见。”
“年初那会儿我想开个分店,晚姐儿怎么都不同意,还有辣椒——还好留了一些种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