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他却梗着脖子,硬邦邦回怼:“狗日的,陈凡,少拽文,老子想啥不用你管!”
“世界大不大,跟我有个屁关系!”
陈凡瞥他一眼,嘴角微勾,似早料到他嘴硬,懒得啰嗦,伸手平淡道:
“行,爱想不想,起来吧,站这儿吹冷风,嫌命长?”
边说边伸手,硬是把李大河从泥地里拉了起来。
李大河哼了一声,拍掉手上泥,满脸不服气却没拒绝,踉跄站稳,嘀咕道:
“妈的,老子自个儿能起来,用不着你拉!”
话虽硬,眼神却扫过陈凡渗血的胳膊,神色复杂,没再多言。
俩人一前一后,朝姜昆方向走去,山路湿滑,脚下踩出吱吱泥水声。
陈凡在前,步子稳但脸色苍白,伤口阵痛让他眉头偶尔一皱,却不吭声。
李大河跛脚在后,嘴里不时低骂,眼神还不时瞟向陈凡背影。
回到姜昆那边,几人已收拾好现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后的沉重。
姜昆正指挥派出所同志处理伤员,满脸是汗,眼神透着疲惫。
重伤员已被担架抬着,脸色苍白,低声哼着,棉袄被血迹染红,触目惊心。
姜昆抬头,见陈凡和李大河回来,脸色一沉,大步走来,盯着陈凡臭骂:
“狗日的,陈凡,你还有脸回来?老子说多少遍别冲动,你咋不长记性?”
姜昆气得眼角直抽,指着陈凡鼻子,声音低沉却怒火满满。
“你瞧瞧你,胳膊中枪,血流成啥样了,还满山跑?咋不把命丢了得了?
给我好好反思,你这脑子咋跟石头似的!”
陈凡被骂得一愣,咧嘴露出嬉皮笑脸,揉了揉耳朵,无赖道:
“堂舅,堂舅,消消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啥事儿没有,伤口就看着吓人,皮外伤罢了。”
他边说边故意晃了晃受伤胳膊,疼得嘴角一抽,却硬装出没事模样。
姜昆气得眼都红了,一把揪住他耳朵,用力一拧,陈凡疼得立马求饶:
“哎哟,堂舅,疼疼疼,松手,松手!我真错了,这回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