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盘算着,目光扫过村口一侧的矮墙,墙后似乎有条小道,直通村内,若能翻过去,或许能避开耳目。
姜家沟的情况,他心底也没个谱,只知道村子因某种传染病被封,规模不算大,但具体是啥病,谁也说不清。
这年头,小村子能有个赤脚医生就不错了,哪来的手段查明病因?
他只盼着家里人没事,尤其是姥爷,那老猎人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硬汉,枪法准,胆子大,山里啥野兽没见过,如今虽年事已高,可那股硬气还在,怎能让病魔困住?
还有堂弟陈向东,这些年一直住姥爷家,照顾老人,这小子虽年纪小,但性子倔,家里人若有啥事,怕是也得急红了眼。
正盘算间,远处岗哨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像是发现了啥动静,陈凡心头一紧,迅速压低身形,贴在枯草后,目光死死盯着那头。
夜色中,灯火晃了晃,几道人影朝这边挪动,像是临时起了疑心。
他低声哼道:“别逼我动手,兄弟们,都是公事公办,可老子家里人等着,拖不起!”
前路未明,后有追兵,他脑子里飞快转着,究竟是冒险一搏,还是再寻他法
细细想来,还是算了吧,人家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儿。
而且做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事!所以陈凡也没想着反抗,只是利用自己的奔跑优势,很快就给人甩了。
这几个同志追不上,也不想继续追,毕竟重要的是不能让姜家沟这边出意外。
所以又都回去守着了。
而陈凡则是往别的位置去,既然不好硬拼,那就只能想办法绕一绕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身形,贴着干裂的泥地缓缓朝右侧的陡坡挪去。
那里灌木丛生,道路崎岖,但夜色与植被可作掩护,或许能避开他人耳目。
地上的枯枝稍有不慎就会发出声响,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踩在刀尖上。
手掌撑地时被尖锐的石子划破,血珠渗出,他却无暇顾及。
前世兵王的经历让潜行成为他的本能,尽管心跳急促,但他稳如磐石,眼神冷峻地留意着岗点的一举一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