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送到面前一大一小两萝卜,小的太小不够开蒙,大的太大早过了启蒙年纪,还有站在他身后,目光如炬的女子,满脸写着对知识的渴望。
十七叹了口气,捧起书。
小院中很快传来郎朗跟读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成宿列张……”
——
千字文对两个脑袋空空的初学者来说,还是太难了些,三天下来程云只能背诵一小段,认识十来个字,小盼儿却出人意外,能背一页多内容。
虽还搞不清诗文里的意思,也不认识字,却背诵得朗朗上口,新知识只需要重复三四次,便能完整背出来,新脑袋就是好使。
程云学的还不如五六岁稚童,一度抓耳捞腮,认为自己太差劲。
除此之外,两人还学会了自己的名字和大雪的“雪”字。
程诺也已经跟着将一本书过了一遍,虽不是每个字都能写出来,认识不成问题,至于书写,还需要不断练习来巩固。
院中的雪地就是天然的纸张,几人拿着柴火堆里的树枝在上头书写。
程诺捏着树枝,在地上写写停停,时而思考笔下有没有遗漏哪个偏旁,因此写的很慢。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接着雪地上的字被人读了出来。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雪中看不见。”
程诺忽视男人脸上嘲笑的神情:“如何?新做的诗?”
“你管这叫诗?”十七挑眉,浓艳的眉眼配合唇角的玩味笑意,给他的面容又增添一分俊美。
男人身后是皑皑白雪,程诺莫名觉得他置身其中,美得像是雪景图。
不知是不是雪反光太刺目,程诺一时间晃了眼,视线快速转移,平复下来后,才道:“打油诗也是诗。”
况且,她的这首诗,可是位鼎鼎有名的人做出来的。
程大壮在扫雪,闻言抬起头,赞叹道:“小妹你都会作诗啦,真厉害!可惜女子不能参加科考,不然咱家没准能出个女状元。”
对于兄长的无脑吹捧,程诺早已习以为常:“那是,我但凡能进科场,弄个举人当当,手到擒来的事。”
小盼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