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撕拉”一声,画纸撕成碎片,落在地上,被冯知意肆意碾压。
骗子,都是骗子。
从前的三皇子是,孟南洲也是。
冯知意感觉小腹一紧,这是有孕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腹中孩子的胎动,换做从前她一定惊喜地找来孟南洲,可这一次,她失去所有力气,将整个身体沉入躺椅中,盯着灰白没一丝阳光的天空,陷入沉思。
孟南洲的变化,这两月来,她不是没察觉到。
原以为是天灾导致云麓书院不开门,他心情郁郁寡欢,没想到症结在别处。
孟南洲一连三日,以脸上淤肿未退为由,没踏进隔壁院一步。
一个人躲在书房里,除了偶尔出来吃饭如厕,其他时候连孟母也见不到他人。
孟母:“要不要请个大夫?我瞧你哥伤得很重。”
孟思静看着镜中浮肿青红的脸,没好气道:“冯知意就是大夫,哥要是真想看病,直接去见她不就成了。烦死了,哥当初为什么要跟程四娘这个毒妇扯上关系?”
提到程四娘,孟母恨得牙痒痒,一想起前两日儿子在书房偷画程四娘的画像,更是心梗。
对了,画像还在书房的纸篓里,不能被隔壁院的人看见,少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孟母跑去敲书房的门:“儿,娘来给你打扫屋子。”
房里没动静,她直接推门而入。
孟南洲正躺在软榻上小憩,案牍上的书本还停留在几日前,没有丝毫继续翻动的痕迹。
孟母在纸篓里翻了半天,没看见那日的画纸。
书房一直是她收拾的,孟南洲不会主动清理垃圾,那画纸哪去了?
“儿啊,”孟母推了推孟南洲,见他没反应,想来是累了,不敢再打扰。
画纸或许是被儿子丢了。
转身出了屋。
只要不被隔壁院的捡了去就行。
——
鹿山。
秦臻杉带来的官兵,协助山上的百姓将行李物件统一运送上官府的马车,一起载到灾民指定安置地点。
这两日秦臻杉出现得频繁,有程父和村长从中周旋,大伙儿对他的态度改善不少。
“多谢秦大人,您是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