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跟自己有关,金玉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钻进厨房。
一进来,感受到气氛不对劲,她拉了拉母亲的胳膊:“娘,出什么事了?”
武春来:“金玉,你自己跟小姑说,你不出摊了,以后待在家里帮忙。”
金玉大吃一惊:“为什么?我想跟着二哥他们一起出摊。”
武春来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跟男孩能一样吗?娘是为你好,谁家好女孩在外抛头露脸。”
“与华也是女孩子,二伯母怎么从来没说过不让她抛头露脸,”自从出摊以来,金玉跟着学了不少东西,眼界开阔是一方面,能帮到家里更让她觉得打心眼里高兴。
去年,与华跟着程诺一起出摊,金玉羡慕了很长时间。
小姑愿意给她机会,是信任她,娘怎么能剥夺她的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呢。
金玉反驳道:“二伯母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我跟她能一样?”武春来见往日乖巧的女儿犟嘴,还拿她跟顾氏比较,心里越发不痛快,说出口的话没了顾忌,“她女儿是罪奴之女,嫁不了好人家,只能靠摆摆摊子糊口,你是我的女儿,注定日后要甩她一大截的。”
有些话虽是事实,但不能说出口。
顾氏罪奴身份不假,但与君与华也是程家孙子,程父程母对待几个孩子,一向是一视同仁,从不偏颇的。
孩子们之间也是和睦共处,没有勾心斗角争强好胜的事情发生。
现在武春来的一句话,像是将孩子们分成了三六九等。
等级一出,公平难继。
武春来刚说完,金玉先冷着脸,喊道:“娘,你胡说什么!”
程母掀帘走进来,手中的簸箕抽在武春来后背上,坚硬的藤条立马打得皮肉酸疼,骂道:“懒骨头,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武春来被打得左右躲闪,但厨房就那么点大,加上赵氏有意拦住她的去路,后背被程母抽红好大一片。
程二顺在屋里修养身体,顾氏负责照顾他。
难得媳妇给他好脸色,程二顺不知多享受,恨不得伤得再重些,博得媳妇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