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婶子拉着绿草就走:“跟她废什么话,”路过武春来时,啐了一口,“把自己当根葱,谁拿你蘸酱!”
家里孩子都在场看着,武春来气得直跺脚,拉住二人不让走,今天妥协了,日后怎么在家里立威,连两个帮工都敢给她脸色巧,反了天了。
程家生意蒸蒸日上,日后少不得再招人,她作为程家人,生意理应有她一份,不听话的人要了干嘛,炒了,全炒了。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是摆设,”武春来气极反笑,跑到二人居住的屋里,拿起随时包裹直接砸在地上,“收拾东西给我滚。”
孙婶子一愣,涨红了脸。
绿草见辛苦给儿子做的小肚兜、小虎头帽被丢在泥泞不堪的地上,后槽牙咬得发酸。
二人刚想说话,被武春来抢白,“别想拿四娘当挡箭牌,我是她三嫂,你们不过是外人,里外亲疏需要我细说吗?”
看着武春来一脸得意,绿草有些怕了,程四娘是好人,顾惜她们,愿意给她们赚钱养家的机会,可武春来毕竟是亲人,真闹起来,四娘会不会为了她们得罪亲嫂子,二人不敢冒险。
绿草脸色又青又红,踌躇着走上前溅起满是污渍的小衣服,心疼地抱在怀里搓了又搓。
接着角落拿起扫帚,软了语气,“春来,大伙儿一个村子出来的,我家情况你知道,儿子小,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你别赶我们走。”
孙婶子气得鼻孔生烟,她无所谓,大不了收拾东西不干了,也懒得受这份气,她唯一放不下的是程四娘,怕她夹在中间难做。
自古,小姑子和嫂子的关系是继婆媳关系后,最难相处的。
武春来见孙婶子依旧不服气的样子,越发趾高气扬起来,“我房里的恭桶还没倒,劳烦你了,洗刷干净后再给我送过来。”
这下连金玉都看不下去,上前阻拦:“娘,你别太过了,小姑姑知道要生气的。”
“我会怕她?”武春来气焰嚣张,“当初家里贴补她多少,如今刚赚点小钱敢爬在我头上?被外头人知道,她名声要不要了?”
武氏越说越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