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瞪大双眸，直直看向皇上，“皇上……您当日不是已经答应臣妾，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吗？如今这么说，又是何意？”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与委屈。
明明那日她已经低头认错，明明她已经与凌云彻疏远到连话都说不上几句，明明她已经尽力让两位嬷嬷将自己的改变一一禀告皇上……她以为，皇上会明白她的决心，会看到她的诚意。
可她心里清楚，那所谓的“认错”，不过是她无奈之下的妥协。
她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她只是被逼到了绝境，不得不低头。
她以为，皇上会懂她的无奈，会明白她的委屈。
毕竟，他们曾经是那样亲密无间，曾经是那样心意相通。
她以为，皇上会看穿她的伪装，知道她的低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定会心疼她的付出。
所以这些日子虽然还是十分艰苦，但是她心里坚信，皇上一定会早日为她主持公道。
皇上看着如懿那副执迷不悟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厌烦。
他本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冷淡的言语、疏离的神情，甚至对她的请安都视而不见，这一切都足以让她明白——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已烟消云散。
可没想到，如懿竟还如此天真，竟还幻想着他会回到从前。
“如懿，”皇上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丝不耐，“朕何时答应过你什么？难道朕的态度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如懿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日的情景——皇上明明对她点了点头，明明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难道，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皇上……”如懿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颤抖，“那日您明明对臣妾点头，明明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要和臣妾回到当初的……”
皇上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如懿，你未免太过天真。朕当日不过是随口一说，何曾答应过你什么？这么久了，你难道还看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