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众人入座后,皇子皇妃们陆续出现,探春宴不曾见过的太子也来了宴会。
太子穿了常服,来了便同大皇子有说有笑,二人年纪相差许多,却关系亲近。
突然,太监尖细嗓音大喊一声:“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刻叩拜。
“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圣驾,万岁千岁,福泽绵长!”
皂靴被挤压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从伏地叩拜的众人面前,缓缓响过。随后便是皇后娘娘曳地的衣裙与环佩作响。
“众卿免礼,平身。”威严却有些中气不足,听起来年岁不低。
温执素起了身后,偷偷打量帝后。
皇帝一身石青色龙纹常服,下着明黄长裤黑色皂靴。皇后一身秋香色牡丹锦服,头戴点翠玳瑁首饰,端庄娴静。
她没敢看的更细,直视天子视为挑衅天威,乃大不敬,按律当斩。
皇帝微服出宫来为三皇子生辰宴捧场,可见三皇子圣眷正浓。莲贵妃是三皇子的生母,今日来的却只有皇后一人,或许是病了?有些奇怪。
恒暘长公主姗姗来迟,皇帝并不责怪,甚至免礼直接入座。看起来兄妹关系十分和睦。
待恒暘长公主入座,三皇子便命人开宴。
众人带的贺礼,只展示了各位皇室长辈的礼物,其他世家勋贵大臣们的都按下不表。
皇室中人送礼乃家事,不在乎贵重与否。外臣的礼,轻了则丢三皇子的脸,重了则引起皇帝的猜忌,不如不提。
借着宴会一派和谐的气氛,温执素借着抬头喝酒的机会,偷偷的瞄了皇帝的脸。
然后迅速转开眼,藏起她的惊讶。
晏玄奕坐在高位上,看她的小动作,警告了她一眼。
她反而不怕,冲他笑得灿烂,让他又想起那夜在密道的事情。
真是个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子,他早该知道不能招惹她,结果反而欠她的越来越多。
但,相比相亲流水宴,似乎只是被她摸摸而已。
也……也算不得十分痛苦。
温执素笑完,发现国公闷不做声喝了口酒,撇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