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逐渐的下沉,水越发的热,身体也热,她的鼻子逐渐无法呼吸。
下意识便张了嘴大口喘息,却被什么冰凉而柔软的东西堵住。
那处冰凉仿佛炙热的救赎,她拼命向其索取氧气,却只能缓解一时之渴。
她憋得不行。
豁然睁眼。
入目是那双同梦境中一般湖水的双眼,深如渊,不见绿意。
温执素理智只回笼了一丝,轻声道:“你是来接我的吗?”
她醉的不轻。
闻筝唇色潋滟,还带着一抹水光,笑得得意:“你付了路费,只好带你回去。”
什么路费?
温执素还没缓过神来,便被闻筝扶起来裹上了来时的外袍。
他背过身去,半蹲在床下,声音从侧面传来:“你醉了,我背你回去。”
她十分顺从地爬上了他的背,闻筝眸色又是一暗。
“那……要不要同长公主说一声?”她总不好不告而别。
闻筝托住她的腿,略微前倾身子,将她背稳:“她现在没空理你,我们翻墙出去。”
二人开了门,正巧长孙珩的目光看过来。
一个黑衣蒙面人,背着披着今日素色外袍的温执素,开口声音粗哑:“公子,我家小姐喝醉不便久留,我奉命将小姐带回将军府,还望长公主见谅。”
说完,也不等长孙珩有什么反应,跳了墙便走。
墙那边传来温执素的声音:“你别跳,我想吐。”
夜里的风带着几丝凉意,吹得温执素脑袋多清醒了一分。
因她刚刚想吐,闻筝只得背着她在街上慢慢走。
街上没有什么人,只有她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
她在问铺子的事情:“铺子做什么营生你能不能听我的?我想开个茶室,再弄间酒楼,东市那边搞个脂粉铺子。”
“好。”他言简意赅,怕说多了她听不懂。“你今日喝了多少茶?”
“那个茶我好喜欢,他们在说话,我就一直喝。”她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带着酒意的呼吸喷在他脸庞,短暂地沉默像是在思考,“我自己喝完了一壶,卷南又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