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省里兵分两路,市里这边由范睿林带领,严审冯家夫妇,深挖严氏,意在为上头清除孟党行动打掩护;洲南有郑塬带队,严审徐静,摸到钱庄最核心的部分,等着孟鸿文狗急跳墙,自投罗网。
原本省里想要用陈家的旧案拖长战线,争取时间,不料蒋先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郑塬在来的路上,听梁晶翻来翻去骂。
蒋璟言没搭腔,手指轻轻叩击扶手,面孔坚毅冷峻。
他让连卓去打听严柏青包厢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未免太慢了。
这会儿,陈清在车子后排苏醒。
严柏青嫌救护车来得太慢,让司机联系了交管局,开着自己的车一路疾驰。
“躺着吧。”他摁住陈清肩膀,“马上到医院。”
“我没事了。”
“检查之后再说。”
陈清脸颊下是西裤凉滑的布料,这个姿势太微妙,她不大自在,脖颈发力,抬起脑袋,“真没事儿,我低血糖,经常这样。”
“低血糖还减肥?你又不是演员,不需要上镜标准。”
“音乐会总要录像。”
严柏青气笑,“来日你开音乐会,卖的是现场票,除了你自己,谁会看录像?”
陈清一窘,嘴硬回怼,“粉丝会看,还剪片段呢。”
“你靠琴艺圈粉,不是靠样貌。”
话音未落,车子在急诊大楼外停下。
陈清弹起身,紧抓扶手,脸上表情又惊又怕,“我不去医院,都说了没事了。”
严柏青耐着性子,“听话,只做检查。”
她执拗摇头,“我在医院害怕。”
“清儿。”
男人一张脸愠色难掩,陈清紧咬下唇,眼里是泪,水涟涟望着他。
他轻叹气,伸手拉拽,“做完检查就回家,我保证不住院。”
“不去…”
陈清这几日极少这么抗拒一件事,严柏青的要求不过分,她基本都顺从。
“真害怕?”严柏青俯低身,温声细语,“清儿,没有其他原因吗?”
陈清垂下眼睫,车窗外的霓虹在她鼻梁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