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不觉得害怕。”严柏青弯腰,捏着棉签靠近,“是因为早有准备,对吗。”
陈清不禁一哆嗦,向后躲。
男人蹙眉,神色担忧,“很疼?忍一下,不处理容易留疤。”
他说得如此自然,陈清一时拿不准他有没有生气。
“我听老钱说了。”她先起了头,“会所有麻烦,你怀疑我和蒋先生给你做局。”
严柏青面孔平静得无波无澜。
陈清咽唾液,眼睫轻颤,“我不知情。”
“当真吗。”
“嗯。”
他丢了棉签,慢条斯理进行下一步,“我相信你。”
华眉欲言又止,退回到连廊。
陈清在严柏青掌心一动不动,任由他包扎。
竹林被风吹动,男人身板若有似无挨着她,滚烫的气息萦绕,倒不觉得冷。
“你去负一层做什么。”
陈清盯着他,“你和何姨在忙,我不知道该找谁,就自己去看有哪些酒可以送得出手,拍照查牌子价格。”
“找到了吗。”
“没有。”
严柏青又笑,“我母亲喜好收藏,不是市面上轻易买得到的。”
陈清抿唇,“我没想那么多。”
“赵明上次逃跑,据说是有人提醒。”
她没接茬儿,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口口声声,要你给活路?之前他私自转移万丽虹,到底是谁指使?”
严柏青顿了顿,拉开距离回到石桌旁,端茶杯,“你想说什么。”
“你说孟鸿文是真凶,又说我父母的案子与你没有关系,如果是孟鸿文指使,你为何帮他善后。”
陈清一股脑儿将疑问抛出,她是揣着答案来问,并不是要听他亲口说,而是蒙混过关,掩盖在严家演戏的慌张。
严柏青喝完了一杯茶,不轻不重撂下,“因为我对蒋家有怨气,故意引你误会,这个回答,清儿满意吗。”
他突然这么坦白,陈清接不上话。
风大,竹林声响也大,如同魑魅魍魉长啸,令人毛骨悚然。
严柏青缓缓落座,交叠双腿,“我本可以不与璟言计较,不与蒋家计较,但为了清儿,我情愿做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