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果,也都是他承受。
可严苇岚到了这里,是孟鸿文严防死守,防止严柏青起了外心,任由蒋璟言顺藤摸瓜,踩死他。
严柏青只能选择吃下这次哑巴亏,扔掉皇嘉国际,证明他与钱庄,与此人,毫无关系,不仅如此,还要保证那人吐不出钱庄有用的信息,才算皆大欢喜。
蒋璟言曾在山脚对严柏青说,一件件跟他清算。
不到三天,果真言出必行。
大门外,老钱蹲在车旁抽烟,一抬头,扔了烟头迎上去,“老严董情况还好吧?”
男人面容阴恻恻,唇角浅笑着,“我手里攥着一个人质,本以为,拿住我母亲的人,会是璟言,抑或是蒋家,真是没想到。”
老钱心下一紧,“孟老不放人?”
“她愿意一次又一次听信孟鸿文,谁也救不了她。”严柏青说一句,喘一下,听不出是怒火还是痛心。
或是都有。
老钱没敢吱声。
“事已至此。”严柏青没继续说下去,回头向庭院里望了一眼,两栋小楼彼此依附,一半隐于山影中,一半矗立在月色下。
枝桠暗影如同千丝万缕的藤蔓延伸,捆住楼,捆住他。
良久,他拉开车门,重重一甩。
……
蒋璟言在市局过了一夜。
他如今没有权限参与审讯环节,但由于洲南钱庄一事是他在部队时调查过的,其中的有些细节别人不清楚,郑塬由单位邀请,特意授权他在联合工作组中作为‘监察顾问’的身份来指导办案。
有他在,郑塬工作也容易不少,毕竟蒋璟言最擅长手法分析和侦查策略建议,再加上被抓的是孟鸿文的人,自然听说过蒋璟言这个人,会有所畏惧,容易说实话。
早晨七点,连卓买了早餐返回市局。
“陈小姐昨晚安全落地。”他摆好豆浆油条,收拾了桌上的烟灰缸,“您和郑副主任正忙着,我没第一时间汇报。”
桌前的男人下颌冒起一片青色,狂放的糙,外露的煞气。
连卓跟他多年,办案调查期间,他一直像个名副其实的‘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