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睛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我昨天凌晨四点才睡,你见哪只猪熬夜啊。”
人在刚醒时状态是最放松的,柔软的跟一团面团一样,能任由人搓圆捏扁。
她难得露出这样软乎的模样,甚至都没发现自己都把自己绕进去,成为他口中那只‘猪’了。
隔着屏幕,裴斯聿仿佛能想象得到她那模样。
他无声失笑。
“看来你这两天是玩的乐不思蜀了。”
他有些阴阳怪气:“凌晨迫不及待的出门,就是为了出去吃喝玩乐?还玩到凌晨。”
谢意一想到昨天晚上祁沅最后说的那句话,她觉得有些事情就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了。
“我跟好久没见的家里人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啊,怎么?你们资本家连给手底下牛马放几天探亲假的机会都不给吗?这么剥削啊?你该不会没有过跟家里人彻夜长谈的时候吧?”
这可不是她第一次吐槽他作为一个资本家的剥削本事了。
竟然还内涵他跟家里人关系不好。
裴斯聿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时候对她太好了,让她在他的面前能这么肆无忌惮。
他差点气笑。
“我倒是第一次见这么伶牙俐齿的牛马。”
谢意翻身起床,都被吵醒了,她哪还有心思继续睡。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她趿拉着拖鞋慢吞吞的走到浴室,慢悠悠的挤着牙膏,“有什么事吗老板?”
“小窃贼。”裴斯聿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判断着她此刻的动静。
谢意手里的牙刷差点就掉了。
他是怎么能够用他那把性感到让人腿软的声音说出如此让人羞耻的话的?
“干、干嘛?”
“不是老板,是债主。”
那嗓子就跟带着钩子似的,压的很低,又极其磁性。
谢意彻底不淡定了。
他居然知道自己在背地里给他的称呼。
“那债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上班时间应该是下午才开始,您这电话打的是不是有点早?”
“怕你忘乎所以。”
“我是那种人嘛。”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