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老太太目光紧紧盯着远处驶来的车队,眼神中既有敬畏,又带着一丝期盼。
此次总统夫人的到访,对凌家而言,是比过年还要重要的事。
车队渐近,凌府的管家高声喊道:“夫人到!”
声音在寒风中传出老远。
佣人们整齐地深度弯腰,不敢抬头,姿势标准而僵硬。
老太太强打精神,微微欠身,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意,那笑意却因寒冷和紧张,显得有些牵强。
车门缓缓打开,白昭宁身姿优雅地迈出。
一袭修身的黑色大衣,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领口处的白色貂毛衬得她肌肤胜雪。
头戴一顶精致的黑色礼帽,帽檐下的双眸明亮而锐利,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老太太快步迎上前,语气中带着明显讨好:“夫人亲临,老身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白昭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老太太客气了,听闻您身体抱恙,我一直记挂着,今日特来探望。”
两人寒暄着,手挽手往府内走去,身后的随从们亦步亦趋。
凌府的客厅内,暖炉烧得正旺,却驱不散空气中那一丝紧张的寒意。
桌上摆满了精美的茶点,茶香袅袅升腾。
白昭宁优雅地坐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凌宇海身上:“凌大少爷,许久不见,越发精神了。”
凌宇海受宠若惊,连忙上前几步,微微鞠躬:“夫人谬赞,能得夫人挂念,是宇海的荣幸。”
白昭宁轻轻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透过茶杯边缘,若有所思。
老太太在一旁陪着笑,眼神却不时看向白昭宁,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猜测她的心思。
心里奇怪,凌墨澜才是凌氏继承人,她却为何先和凌宇海打招呼,不太理会凌墨澜。
凌墨澜站在一旁,身姿挺拔,面色沉静,也不上前打招呼。
但偶尔与白昭宁对视一眼,目光交汇间,似有暗流涌动。
凌雨轩则站在角落里,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衣角,时不时望向门口,心中还惦记着骆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