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觉得凌雨轩或者需要骗凌墨澜,但实在是没必要骗她。
“他如果要装疯,看守所时就有机会,何必等到现在断腿装疯?”
凌墨澜冷笑,喉间溢出酸涩的嘲讽:“你现在倒是更信他。”
他眯起的眸底掠过落寞,曾经俯首帖耳的骆倾雪,如今却成了凌雨轩的壁垒。骆倾雪也不想和他争论,“先查清-真相,而非争论信任。”
她眼底的担忧,像根刺扎进凌墨澜心里。凌墨澜盯着手术室紧闭的门,“他如果是装疯,我就让他真的疯。”
骆倾雪望着他冷峻侧脸,熟悉又陌生。
曾经短暂的亲密无间,如今隔着看不见的墙。
依然不变的,只有他的狠。
她轻咬下唇,“你别伤及无辜。”这个‘无辜’,指的是周灵汐肚子里的孩子。
她无法确定,如果凌墨澜知道周灵汐怀了凌雨轩的孩子,会不会痛下杀手。
毕竟那个孩子如果出生,是可以分一部分凌氏家产的。
凌墨澜转头,眸声音沉得发闷:“谁是无辜?凌雨轩?你竟然认为他无辜?”
骆倾雪没有说话。
这时‘手术中’的灯光熄灭。
骆倾雪站了起来。
凌墨澜大步上前,黑色西装裹挟着压迫感,盯着走出来的医生。
骆倾雪心想,他是在担心手术成功了,还是担心手术没成功。
“手术成功,至少需卧床静养一月。”
医生摘下口罩,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消毒水刺鼻的病房里,凌雨轩蜷缩在纯白被褥间,脸色苍白如纸。
骆倾雪俯身时,他突然抓住她手腕,指节瘦得硌人,“自由了……自由了……”
干裂的嘴唇不断翕动,涣散的瞳孔映不出人影。骆倾雪抽出手,指尖残留着他冰凉的体温。
当凌雨轩第三十七次重复那句话时,她终于发现他始终盯着床头那盏惨白的吊灯,仿佛在和某个无形的存在对话。凌墨澜突然推门而入,“还在装疯卖傻?”
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骤然响起尖锐警报,凌雨轩开始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白沫。骆倾雪挡住他前倾的身体,后背紧贴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