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皓渺不以为然:“所以一定要来医院的原因是什么?”
我把要见杨师傅的想法告诉了梁皓渺。
“他现在受警方保护,”梁皓渺实事求是,“你想见,也得他们同意。”
“我是患者的麻醉医生,”虽然是实习生,“警方没有理由拒绝我的申请。”
梁皓渺见我态度坚决,无奈道:“得,就让我这个主刀医生陪你这位麻醉医生走一遭吧。”
我们来到了特殊看护室,跟警员交涉后,他们同意给我五分钟。
进病房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呼吸机旁那个面容消瘦的男人,他神色呆滞的望着窗口,似乎在回想什么。
听到动静,他缓缓地掀了掀眼皮,警惕的看向我。
我马上做自我介绍,末了补充道:“你送到京协楼下时,是我给你做的麻醉。”
听到这,杨师傅的脸上闪过一抹动容,但很快又消失了。
我看着他,说:“想必你也听说了这场事故的严重性,但杨师傅,我觉得罪不在您,而是让你们服用神经类药物的货运公司。”
杨师傅听到这话后瞳孔一瞬间放大,呆滞的看着我,我坦诚道:“你出事时兜里有处方单,而且手术过程中出现过长期服用神经类药物的副作用反应,我是麻醉医生,你瞒不了我。”
杨师傅别过脸去,没接我的话。
我继续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关于货运公司要求你们服用神经类药物这件事,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他们需要人证,货车司机们也需要一个发言人,社会更需要一个说法,杨师傅,你说呢?”
杨师傅依旧没有回应我,只是正在打点滴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我知道他正在考虑,便做最后的请求:“杨师傅,如果你同意作证,我们愿意给你申请法律援助,我相信一个脾气温顺疼爱女儿的父亲,绝对不会是那些人眼中的杀人犯。”
时间已到,我被警方请出了病房。
我知道,正义的心锚已经种下,能不能在杨师傅这里生根发芽,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然而我人刚出病房,就被匆匆赶来的杨院士叫了过去,他恼火的看着我和梁皓渺,说:“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