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次医疗纠纷是我记得的。
一次是替麻醉科背锅,另一次是替处在危险中的产妇麻醉,虽然最后都得到了解决,可我没想到会这么清楚的记录在我的实习经历中。
我猜这是减分项。
这不,我刚回答完,就明显的看到调查员甲乙二人皱眉的场景,这时纪云州开口了,问题却在我的意料之外。
“明知肇事时机的身份为什么却依旧坚持替他麻醉,难道那些受害者就不值得同情吗?”
我只能说纪云州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刁钻,但却最接近本次调查的目的。
我想了想,实话实说道:“作为一名麻醉医生,在病患送过来的那一刻,我看到的不是肇事者也不是受害者,而是一名生命体征正在消失的患者,我们的职业誓言要求我,必须对每一个濒危的生命负责,我想,医生的天职是治愈,而不该是审判。”
我话音刚落,三名调查员的视线同时看我看来,视线相撞时,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讶异。
包括纪云州。
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口的苦闷在一刹那间徘徊在心口,我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又补充道:“救他,不仅仅是为了救一个生命,更是为了查明真相,防止更多类似的悲剧发生,我相信,真正的正义不是以暴制暴,而是用专业和良知修复这个社会的裂痕。”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蜷了蜷手指,笃定道:“我不后悔我那天的选择,今天,明天,以后,出现类似的情况,我依旧会这么做。”
语毕,好一会,调查团的三名成员都没有立即开口,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直到纪云州淡淡的来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后,我才恍恍惚惚的出了门。
却把手机留在了会议室。
等我糊里糊涂的折返回去时,人刚走到门口,却听到了室内传来的议论声。
“无论是用fmri技术来分析司机的脑部损伤还是通过dti成像来证明药物对神经系统的破坏都不是一件容易事,为了这么个实习生,纪医生觉得有必要吗?”
原来他们居然在讨论如何证明药物和此次事故的必要联系,还在征询纪云州的意见。
那么,纪云州会怎么回答呢?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