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黎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在公司适应自己跟贺南序公开关系这件事。
好在亚汇的员工都是极有素养的,这段关系公开之后,他们虽然也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来适应这股新鲜劲,但这新鲜劲过头之后,也是该怎样就怎样。
偶尔有几句好奇的八卦和议论,都是无关痛痒的。
初黎的生活状态到了一个她自我觉得很舒服的地步。
工作上,新的项目有条不紊地在推进中,闲暇时,也会跟朋友亲人聚一聚。
周末,她跟贺南序回了一趟老宅。
贺南序被老爷子喊到书房下棋聊天,初黎人有些困倦,便一个人回到房间里休息。
在床上躺了一会后,她就精神了不少。
忽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初黎很有目的性地开始在他的房间里细细地搜寻,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不放过。
她记得上次贺妈妈给她看的那本相册就是在这个房间里的一个书架上找到的。
没有让她失望。
她找了好久好久,终于在书桌上的一本财经杂志里,翻到了一张十年前的芭蕾舞门票。
它的边角微微卷起,纸张略微泛黄,尽管刻意妥善的保存,却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初黎深吸一口气,指尖有些僵硬地将它拿了起来。
她轻轻地摩挲着它,格外小心翼翼,格外珍贵。
初黎盯着它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才发现那张芭蕾舞门票的背后,用钢笔写下了几个字——
【第十年。】
字迹遒劲沉稳,很有力道,根据墨水的颜色来看,这几个字应该就是最近才写上去的。
十年。
从初遇时她的十五岁到他们领证的那一年,她二十五岁。
整整十年。
初黎有些恍惚地站在那。
十年啊,多漫长的时光。
初黎眼眶一红,一颗豆大的泪珠在不经意间滚落,她抬手慌乱去擦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初黎狼狈脆弱的模样猝不及防地撞入男人的眼底。
贺南序心底一沉,阔步走到她的身边,刚想问点什么,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