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易手有点抖:“我……我只是害怕,张家如今只剩我一人,如果折在狱中,那我父的冤情就……”
“那更不应该跑了。你跑了就是钦犯,一辈子都洗不掉罪名,你父亲更是永远含冤九泉。”
张千易无言以对:“我、我……”
见他如此,高勉脸色一变,冷声喝道:“还不老实招来!今晚要不是遇到公主,你以为自己能站在这里回话?倘若抓你回来的是本官,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张千易冷汗涔涔,深深低下头去。
屋内气氛凝重,没有一个人出声。
片刻后,张千易终于在煎熬中开了口:“公主明鉴,罪臣……罪臣以为事发……”
“你做了什么?”高勉死死盯着他,“太子巡河时你陪同在侧,是不是当时发生了什么?”
“是……”张千易的声音带着绝望,“太子到了河堤,将我召了去,问及修河策略,其后,我一直陪侍。”
“然后呢?”第一次问到这么关键的细节,高勉不由放轻了呼吸。
张千易眼睛里带着惊惧,回忆当时的情形:“当时在船上,我感觉太子有点不对劲,他的手一直发抖,时不时揉按额头,好像不太舒服。我本该请他回转,但是父亲的死讯让我魂不守舍,什么也没说。”
张千易闭上眼睛,露出痛苦之色:“没想到下午就出了事。太子站在船舷边,一个大浪打过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