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清醒一下，我们该回家了。”
“……哦。”
睡得真香啊，脸上都被压出了红印子。
“你近期不要再乱跑了，要找东西等过了这阵子再出去。”
打哈欠的手一顿，萧述疑惑扭头，“为什么？”
“城外现在瘟疫横行，长沙在张启山的把控下还算是一方净土，所以最近还是在这里待着比较好，出去了难免惹上事端。”
“……哦。”
刚想问什么事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问了好像也没什么用，跟句废话似的。
“听说你收了个徒弟？”
那名字还跟橘子皮一个名儿？
二月红牵着萧述往回走，蓦然听到这句话还有些惊喜，原来萧述对他也没那么放养，这不是还知道他收了个徒弟吗。
“嗯，叫陈皮。”
停顿的语气有些扭曲，不知道该是夸赞还是教育，“那孩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就是那破锣嗓子不太适合唱戏，他也只能教点别的什么东西。
离着老远，二月红就看见门口坐了个人，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想到最近闹得沸沸腾腾的瘟疫的事儿，握着萧述手腕的手指突然加重了点力气。
“……阿张？”
耳朵动了动，张启灵一直看着地面的头抬了起来，一眼就望见萧述的身影。
沉默寡言一向是张启灵的形容词，但是他现在却有些恼火自己贫乏的可怕的语言系统。
站起来朝前迈了两步，那只嘴巴开开合合，最后只简单的“嗯”了一声。
突然想起什么，张启灵又开口，“小官。”
红官：？哈喽？我们认识吗？
“我叫小官。”
白玛说这就是他的名字，她孩子的名字，这个名字无关他是哪个世界。
都代表了她对他最美好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