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点一点头,道:“我先去见过师父。”便领了袁静先往后走,还未走到相愿院中,先听到幽幽笛声,袁静早已跑了出去,待得长恭跨入院中,瞧见袁静伏在相愿怀里大哭,相愿起先略有吃惊,因袁静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过了半晌才轻声问:“是静儿么?”袁静边哭边点头。相愿便用衣袖去拭她泪珠,又将她轻轻推开,道:“你还有脸来这?”
袁静说不出话来,只望了他掉眼泪,高长恭便从门口走进坐了,笑道:“静儿犯什么事了?师父告诉我,我替你处置她。”袁静听了只看着相愿,虽也有些紧张,但知既然他以前没说,现在恐怕也不会说出。又知相愿不愿向高长恭撒谎欺骗,便转头向高长恭道:“这是咱们家事,长恭哥哥就不要问了。”高长恭果然不再多说,只是瞧相愿脸色仍是有些不愉,又道:“是不是恶习不改,终是被人赶了出来。”
袁静忙道:“不是,”却又有些扭捏,脸红道:“韦夫人总是热心要给我找个夫婿,催我嫁人。我自己逃出来的。”
相愿便问:“年纪大了总要嫁人,韦夫人给你张罗的想必不错,你逃什么?”只道她仍是撒谎。
袁静望了相愿道:“那些什么参将、总兵都太笨了,我这一生不要嫁给这么笨的男子。”高长恭本来一直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并没感到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不妥,忽地想起他们口中所说的韦夫人便是指陈夜来,便是耳外一片清静,再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他虽然知道陈夜来、韦载早已成亲,却是从没想过这称呼,又虽知袁静是一直在陈夜来身边,此时亲耳听到却是不同。当下不再理会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