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应了,问道:“你刚才所使的可是越女剑?”
女刺客微奇,道:“正是,公子好见识,现在江湖上知道咱们这一门的可不多了。”说着用发簪刺破他伤口皮肉,穿进树筋。一边道:“现在越女剑已经只剩咱们几个,师父说我是越女剑唯一的传人了。”
高长恭笑道:“难怪你两位师父甚是疼爱你,我看倒好像有些怕你一样。”
女刺客也笑,道:“咱们常常独自住在山里,没有别人,两位师父便每天互相争吵斗殴解闷,谁也争不赢谁,谁也打不过谁,因此我便重要了,我帮谁,才能分出胜负,能够占尽上风。”说到此处,似乎笑了一声,又补充道:“当然,他们对我是真的好,我小时候失足山崖,是他们救了我把我从小带大。”
高长恭觉得这样说起话来甚不方便,问道:“不管我能不能逃出去,总之你们师徒已经几次救我性命,还不知几位恩人名姓。”
女刺客道:“我男师父姓袁,以前的名字现在也没用了,只叫老猿头,女师父就叫猿婆,我姓东魏皇室拓拔改姓的那个元,叫思思。”
高长恭觉得她的名字似在哪听过,便连她的人,第一次见时就有熟悉之感,仿佛以前认得眼熟一般,只是想不起来,道:“我是北齐王临南。”便感觉背后穿孔引线的动作停了下来,元思思奇声问道:“你是谁?”高长恭又道:“我是北齐青州的王临南。”元思思又追问一句:“你当真是齐人?”高长恭甚是不解,道:“自然当真。”后面静了一静,停了半晌,方才又感觉后背传来刺痛,和异物拉扯穿过皮肉的感觉,虽是早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但那刺痛感仍一阵阵袭来,便是元思思继续在处理伤口,听她似乎甚是奇怪,问道:“那陈文帝为何要追杀你?”高长恭却也是不知,只道:“他要杀我自然有他的理由,只是为什么?等我能生还回齐后,总要亲口问一问他,报这一箭之仇。”
元思思不再说话,只专心将他伤口缝合,又将青草嚼碎吐出敷上包扎。高长恭痛着痛着,竟又半晕半睡了过去。再次恢复知觉,又是先有飘飘浮浮的声音传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