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逼急眼了,不养你们又能如何?她看向王婆子嘲讽一笑“你作为我大母,待我有没有好过,你比谁都清楚。你可以偏心,偏心你的孩子。但是,如今的我也不是你说骂就能骂的。”
你们既然能从榆州过来,不必问,我想你们也是知晓我早就和离了,如今我是冠军侯的侧夫人。
敬重是相互的,你们若能敬重我,我也会顾及几分亲情,保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
可你们倘若不识敬,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番声色俱厉的训斥,完全不顾及什么是长辈的颜面。直叫张家人涨红了脸,张大顺指着她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芷兰挑眉看向他“您可以气愤,不过,请您回想,这些年张家是靠着谁吃饱穿暖的?
您作为长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一个丫头片子,却养活张家多少年?”
今日这番话,不破不立。她可以顾念亲情,也可以给张老汉甚至是张家人颐养天年,可前提是他们要懂得感恩。
张大顺指着芷兰脸色涨红,呼吸急促“你、你说啥!俺可是你爹嘞!”
王婆子哭哭唧唧的指着芷兰“你说,你咋养活俺们嘞?咋地,你在家里不吃不喝嘞?”
芷兰脸色沉沉“怎么?想让我把话说的更明白些么?贩卖酸崧、夹人虫、你们在榆州住的房舍,你们都忘了?
当初你们在海边服徭役,如果没有我,你们如何去榆州?”她冷冷直视王婆子“倘若没有我,大母你还能活着离开徭役区么?”
王婆子一噎,眼神有些心虚的躲闪着,嘴上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芷兰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你们觉得我任劳任怨是因为性子软好拿捏?我做这些是因为我是张家人,与你们有割舍不断的亲情。
如今我嫁为人妇,张家的事,我可管可不管。
你们倘若能认清,往后对我与我阿母客客气气,我会让你们衣食无忧生活的不错。
可你们若是认不清,那就休怪我不认这点可有可无的亲情。”
张家人被芷兰说的哑口无言,有一点芷兰说对了。这些年,芷兰任劳任怨的为张家付出。
初时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