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只觉浑身无力,她不明白,阿姊为何能看透她的心?她什么都没有说,可阿姊却好似什么都知晓。
芷兰见小米不否认,心中明了,她的猜测没有错。很长一段日子,她就觉得小米奇奇怪怪的。
她心中隐约有些猜测,却也不敢真的如此想。
爱富不是十恶不赦的罪过,人人心里都渴望变得富有。
可嫌弃父母贫穷这种心理,在现代也不是没有,在古代有这样的人也不足为奇。
只是,小米还小,她或许不懂自己想要什么,以及未来的婚姻该如何经营。
芷兰沉默良久后,语气放缓,一字一句的劝着“小米,如果你讨厌一个人,却要被迫与他成为夫妻。那往后的每个日日夜夜里,你都会感觉到无比辛苦和憋闷。
夫妻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你若是不喜欢这个人,甚至心里讨厌这个人,又如何能与他一起携手走完这一辈子呢?
还有叔父叔母,他们是农户,是大夏朝最低等的百姓。你心中厌恶或是嫌弃他们的身份,那你可有想过,你与我也是出自农户?
你究竟是讨厌他们,还是讨厌他们的身份?
倘若你只是讨厌他们的身份,那你我都是农户出身,这是否说明,你心里真正讨厌的是你自己的身份?”
小米紧握着拳,半晌她抬头直视芷兰,眼泪溢出眼眶“是,我是嫌弃我的身份。阿姊,从小到大,除了阿翁阿母,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在张家,你是最厉害的女娘。你下河捞鱼,总能捞到最大的。
大母每次见到你捞的鱼,就坐在院里一遍遍的说着“俺地丫儿是最有用的,比小米强嘞,啥都不会干,就会抓个虫挖个野菜嘞!
你和那什么什么酒楼做生意,又是抓虫又是腌酸崧。大母还是一遍遍的说着“你们瞧瞧丫儿,咱老张家就这么一个有出息地。小米,多跟你阿姊学学嘞,你瞅瞅你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你嫁给那曹知谦,不仅长得俊俏,家中还有产业。
凭什么你嫁去了,我却要在家受尽大母嫌弃。
不仅大母嫌弃我,连阿母都嫌弃我。
每个人都说,我不如你,我性子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