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嫣儿向来欣赏识时务的人,这张芷兰对冠军侯是何情意与她无关,只要她还能懂得为自己谋划,那就不是个蠢人。
“如今还在丧期,待丧期过了,吾预备举办内宴,届时侧夫人可要赏面,一起来热闹一番。”
“内宴?”芷兰还真就没听过这样的宴席,孟婉曾经说过有赏花宴之类的。
史嫣儿倒也没有嫌弃张芷兰的孤陋寡闻“这内宴邀请的都是如你与吾这般的内眷,而被邀请的内眷,她们的郎君俸禄皆都在两千石以上,所以这些内眷的身份在盛京可见一斑。”
芷兰迄今为止见过最有身份的人也不过几个,长平侯、太子妃以及史嫣儿。
她很难想象集结盛京两千石以上的所有内眷,那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不过她对此并不感兴趣,上流社会的宴会,她这种平民百姓参与其中,怎么看都觉得格格不入。
本就服丧期,就算是史嫣儿有心想留张芷兰吃饭,也没有什么特别好招待的。再者,服丧期饮宴是不合规矩的,所以芷兰又坐了一会后,就主动起身告辞了。
坐着马车往回走的路上,芷兰透过窗户看向车外的景色,只觉得有一种熟悉既陌生的感觉。
曹牧谦不在盛京,这里处处都让她觉得陌生。想想史嫣儿对她三番两次的邀约,她心里明白,如今她是沾着曹牧谦的光,才会让人家太子的正妻良娣频频对她抛来橄榄枝。
如今的她不再是榆州村里的小丫头了,她既然已经成为曹牧谦的妻子,虽然眼下还是侧夫人。
可她也要换个思路为自己和曹牧谦筹谋一番了,适才史嫣儿对她软硬兼施的邀约,她也是仔细思虑了一番才答应下来的。
她的身份如今是冠军侯的女人,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他的颜面。
她虽然不懂官场上的那些事情,但她还是知晓如何不给曹牧谦惹是生非的。
史嫣儿虽是良娣,但不得不承认,人家是太子最为宠爱的良娣。
她作为冠军侯的侧夫人,还是要懂得察言观色,甚至不要给曹牧谦惹麻烦。
或许,这渭河茶肆表面看着是史嫣儿的提议,可背后难道就没有那位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