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烁眼神微妙的看向她,并未吐露实情。
察觉到凌烁的目光,苏琉璃看过去就撞进凌烁尚未收回的目光,一时面上有些赫然,不自然的去扶了扶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
凌烁瞧着她这少女时才会有的动作,一时也有些恍惚。
他从未对苏琉璃有过什么好颜色,倒是苏琉璃一直待他不改初心。
当年是他的错,毁她清誉,即使这样她也不曾怪过他,反而全心全意待他。
纵然不能如此心意待她,但也可态度待她好些。
“赵太医的事,你别费心了,这些年你殚精竭虑为孩子们,他们都大了,有他们自己的路走,你也多为自己想想,自己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苏琉璃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而后泪水蓄满眼眶,却又隐忍着没有落下。
凌烁却是不再敢看她,她虽没说过什么怨怼之词,可眼下那神情眼泪,又何尝不是她多年来没有宣泄出来的委屈。
“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良久,凌烁才开口说出这句很久以前就想说的话,他愧疚也感激她。
苏琉璃听着这句话,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哭的不能自已,甚至站起来用帕子捂着自己的脸。
凌烁看着她耸动的双肩,听着她低低的呜咽,心中更不是滋味,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他怕再说一句,她只会更难过。
沉思间,他仿佛听到苏琉璃低低的说了句,“太迟了啊。”
再看去,苏琉璃已经收拾好了情绪,除了眼角红红的,已然没有再哭泣了。
凌烁自嘲一笑,怕是自己心中这般想着,竟出现了幻听。
如今他对不住她多年,眼下赵九笙那里也不能得罪伤害,唯有查出当年暗害之人,他方能给她们祖孙二人一个交代。
赵九笙回了太医院,各宫都差了人来旁敲侧击的打探情况,都被她三言两语挡了回去。
直至暮色时,才回了蓑衣巷。
司晏礼做好了饭菜在等她,烛火煽动,两人在院中用饭。
“你当时是想杀了凌烁吧!”赵九笙忽然开口,眼中带着笑意。
司晏礼缓缓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