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禾月过来正好,你们家也宽敞了,养的下一个孙子了,依我看,今天这事就这样吧。”
梅令月说道。
她更愿意接纳禾月,虽然知道,禾月过来只是个幌子。
“什么就这样了?你必须养牛牛,不然咱们就去找县令说道说道!”梅家老二喊的脸红脖子粗。
梅刘氏更是如此,上来要拉梅禾月,“有你什么事?赶紧给我过来,别给家里添乱。”
“你给我放手!我不是当初任凭你们打骂,被你们罚一天都不能吃饭的小丫头了!”
直到今天,她都清楚地记得,那天自己被罚饿肚子的时候,他们给大哥吃了羊肉。
梅禾月甩开母亲的手,语气坚定。
“哪有?哪有的事?你这丫头怎么胡乱说话呢?”
梅刘氏开始装傻。
她就不信,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说几句软话还不就坡下驴?还真敢跟他们对着干?
“我是不是乱说的,你们心里清楚,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那我走好了。”梅禾月眼眶湿润,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别过头去,不再看这对偏心偏到天上的父母。
“禾月,别哭了,咱们回家,走。”
梅令月拉着自己才十三岁的小堂妹,就要出门。
门外又来了个小孩子,“梅先生!梅先生!你快去看看吧,咱们村私塾来了个新先生,里正说,让你在家里休养,别去教书了。”
“什么?”
这番话落在梅家老二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自己做的好好的,怎么就换人了呢?
“新先生是谁?叫什么名字?”
“叫,叫什么来着。”小孩子想了想,“应该是沈伦沈先生,里正说沈先生是举人,特别厉害,举人是什么?”
看着十分坚定的梅禾月,又听着小孩子的话,梅家老二心脏忽然一阵剧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这么轻易,他就不是教书先生了,可是家里也没什么田,大儿子两口子啥都不会,天天游手好闲,总不能让儿媳妇出去唱戏赚钱吧,他们梅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那沈伦竟然是个举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堂堂一个举人,来抢这么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