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枕边人心里还有别人,只是那人已经死了,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竟然又出现了。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是最清楚自己妻子本性究竟如何的。外人面前多么贤惠,多少为人称道,实际上都是装出来的。
“一个死人你也要计较?问那么多干什么?还有一个多月粟米就要收获了,还不赶紧去看看地里有没有杂草,我跟着你连口好饭都吃不上。”
小姑脱口而出就是抱怨,一连好几句话,说的像小姑父胡搅蛮缠。
“好,好。”
小姑父低下头,余光瞥见小姑拿着荷包亲了好几口,实在忍不住,一把将小姑推倒在地上,“你个悍妇!知不知道你现在嫁给谁了?”
“你要干什么?你竟然敢打我?”
两人厮打在一起。
小姑父脸色涨的发紫,太阳穴上那根青筋不停跳动着,双手死死掐住小姑的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我告诉你,他早就死了,是你亲手害死的他!”
“不!不!放开我!”
小姑不断挣扎,可渐渐地,气息微弱下去,身子瘫软在地上。
现在明白,自己玩脱了,看他这副模样,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杀妻并不罕见,从小到大,她听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没想到,有一次自己和死亡离得这么近。
眼看着小姑人要断气,小姑父这才肯放过她,像丢破布一样把人丢在地上,出去看了一下,确定橙娘已经走远,外面没人,这才放心地下地干活。
路上还好声好气地和邻居打招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与此同时,梅令月在教几个孩子如何修剪番茄,包括剪去侧枝,侧芽,坐果期疏果等等,最小的橙娘都拿着一个小剪刀一本正经地听着。
阳光下,几个人簇拥在一起,紧紧依靠着。
“大姐,后院的粟米是不是快成熟了?什么时候再种?”梅巧月底子最好,没多久就把自己那一垄番茄搞定,笑着问梅令月。
每次去厨房,都能闻到那片粟米传出来的香味,看到沉甸甸的粟米,她早就被馋的不行,盼着尽快吃到自家产的粟米。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