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娘依然坐在一旁自己玩耍,这次抱着个小兔子玩偶,梅巧月和姜汝去上学了。
不时有路人经过,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确定其中那个开沟的就是梅令月,不由得开口问道,“梅少卿,你还亲自下地啊?”
“大爷,我是升官了,不是成仙了,该种地也得种地啊。”梅令月笑着回应。
“那皇帝种地,是不是得用金锄头?”
“他不用金锄头,金的不好用,还得是咱们这个。”
梅令月挥舞着自己的锄头,觉得这大爷有意思,多说了两句。
“也对也对!”
那大爷笑呵呵地离开了。
梅令月亲眼看着一粒又一粒粟米种子种下去,一瞬间仿佛听见了它们破土而出的声音。
种完一垄,她抬头望了望榆关的方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北境还在僵持着,伤亡的将士不计其数,酒精确实救回了好多条人命,可跟死亡的人数比起来,依然杯水车薪。
她在盼望,战争早些结束,幸运的天平会倾向她们。
榆关的战事情况,关系到她这些粟米能否收获。
这时候,又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大叔,背着个小包裹,看着像是个家境普通的读书人,过来和梅令月搭话,“这位姑娘,我问一句,你可知梅令月梅少卿住在哪吗?”
“你找她有事?”
梅令月起了好奇心,这人是谁?他知道自己的名头,甚至知道自己被升任了少卿,但是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家住在哪里。
她们都没注意到,花明媛的脸色变了,转了身子不愿看见这人。
“对啊,她是我的女儿。”那美大叔捋着胡子笑道。
“啊!”
梅令月震惊。梅家老大是被她亲手下的葬,这是从哪冒出来的爹?亲的吗?她亲爹还没死呢?
橙娘拎着自己的小凳子,抱着自己的小兔子,歪着头过来看他,再看看自家大姐,这长的也不像啊。
“对啊。”美大叔点了点头,“我是从皖南来的,走了好久才到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