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郑四就跟着花明媛到了她的房间,猝不及防间被一脚踹了出去,也没走,就顶着那个很明显的脚印,跪在花明媛门口,等着花明媛回心转意,让他进去。
春风拂面,他一个人跪在偌大的院子里,似乎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听见野草生长的声音。
下棋的花修花作兄弟俩,时不时就探出头去看郑四,见他还跪的笔直,只是双腿微微发颤,不由得感慨。
“哥,咱们要不去劝一劝?”花修问道。
“上一辈人的事,咱们别掺和,说不定这一跪,真能让大姨母心软呢。”
花作摇摇头,又下了一子,经历了抄家,流浪,又在梅家跟着干农活,他现在越来越有兄长的风范了。
“也好。”花修应了一声,好奇道,“哥,你觉得这人是存了什么心思?是真心对我娘的吗?”
“这谁知道呢,日久见人心,咱们看着就是,如果他真想做什么坏事,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花作说道。
没办法,前面花俊花佳两兄妹外加当当的事,让他们都绷紧了那根弦,不得不多思多想,多多提防。
花修两人的祺下了几回,两人就睡下了,郑四还在跪着,他就这样一直跪到后半夜,花明媛起身去厕所,发现郑四还在外面,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
“明媛,我得跪久一点,你才能看见我的心意,不是吗?”郑四说道。
明亮皎洁的月光下,花明媛被忽然吹来的春风吹的清醒起来,抬手摸了一下郑四的脸,长叹一声,“罢了,既然来了,那就随我进来吧。”
“好。”
郑四心跳加速,一把握住了花明媛的手。
不远处,披着衣裳出来的梅禾月,将这一幕记了下来。
这就算同意了?
看上一辈人的爱恋,感觉还真是不一样。
第二天午后,梅令月交上一份记录了所有周转粮草的奏章,从皇宫出来,偶然听见了皇帝的咳嗽声,以及妃嫔嬉笑的声音。
海予站在门外,整个一个望眼欲穿。
反倒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跟在梅令月身边,口称送梅少卿出宫,看着殷勤热心。
“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