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儿点点头，随即又跟着人回去。
这回四皇子已经不在，小院中只有怀妃坐在小凳上。
“让你来回跑一趟，望你谅解。”
“娘娘哪里的话，便当作自家小辈一般，无需客气。”
“可否请柳姑娘告知六皇子如今在何处？”
“夏侯将军叛乱，挟持了六皇子前往飞沙堡。”
闻言怀妃反而轻舒了一口气。
“有些事，见到了当事人才越发知道比起慧妃，我为孩子做的当真是一文不值了。
过往四皇子不解柳家的旧幕僚和门生以及柳家麾下的边军将领为何纷纷投向三皇子，如今想来也必是柳姑娘暗中牵线了。”
“一介女流，哪有这等本事。”
“弘睿跟我说三皇子手下这些人中，他唯一看得上的只有那叫沐晨的少年郎，听说也是柳姑娘的义弟。”
“机缘巧合，缘分使然，倒也算不得我的功劳了。”
“时也命也，若没有柳姑娘相助或许慧妃难如愿。
陛下他还好么？”
“我不知晓。”
“你告诉我，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你一定想知道。”
柳香儿沉思了片刻回答道。
“陛下时日无多了。”
怀妃面露哀伤，仰头看了看上方，缓缓道。
“我家是书香世家，家中古籍颇多，未出阁时曾经看过一本百草书，上面有记载一种名为幽若的植物。
此物助眠，分雌雄，独处则无毒，相遇雌花则会释放剧毒。
当年太妃或许就是死于此种花，睿儿派人去调查过，说此花为寒罗独有，所以怀疑为慧妃所为。
没见到你之前我尚不信，今日见了你我才知睿儿猜测的或许不错了。”
柳香儿闻言顿觉有五雷轰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