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邀月和贺兰枭在草丛里蹲了许久,等那俩人走远了,他们才敢出来。
蹲得太久,卫邀月的腿都麻了。
“贺兰枭,你说这男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苍山之内,我还没听说有人安家呢。”
贺兰枭慢慢地朝着刚才季扬站着的地方摸索而去,突然表情有点紧张。
“怎么了?”卫邀月问。
“这里,有一股味道。”
卫邀月拱着鼻子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不。刚才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我就隐隐闻到了一种味道。有点像是某种金属的味道。”
金属,崇王,大事
这些关键词串联起来,不难让人猜到,那男人是在苍山里密谋什么。
卫邀月心头一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天已经彻底晴了。
贺兰枭神色恢复了平静,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今日我们先回去吧。我会给方申写信,让他先帮我查一查这个季扬的底细,再做打算。”
也是。今日已经错过了时机,要是继续逗留下去,说不准不但没办法找到线索,反而将自己搭进去。
卫邀月揉了揉腿肚子,“行,正好我也饿了。”
可她一低头,兀然瞧见自己的脚边正趴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蛇,吓得她魂飞魄散,整个人像要起飞似地奔向了贺兰枭。
“救命啊——”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蹦三尺高,像个考拉似的挂在了贺兰枭的身上,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贺兰枭的怀中。
“贺兰枭,有有蛇。”
贺兰枭先是错愕了一下,旋即立马也机警起来,轻轻拍着卫邀月的后背,“别怕,我没有听到声音,即便真的有蛇,也应是没有跟过来。”
卫邀月不放心,“那蛇好大一条。你仔细,仔细听听。”
贺兰枭又仔细侧耳听了听,实在是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他安抚着卫邀月,将她轻轻放了下来,“你在此处等着,我去探一探。”
惊魂未定的卫邀月来不及拦住他,居然真的就让一个眼盲的人替她去找蛇了。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