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枭,你睡了吗?”
贺兰枭回答:“没有。”
卫邀月忍不住问:“你和方申既然有书信往来,他没有告诉你周家人要来清风镇的消息吗?”
“方申近日应是不在盛都,他或许也不知此事。”
一直以来,卫邀月都知道贺兰枭在筹谋着什么,可是他不愿细说,卫邀月也就没有再继续问。
可现在他竟然与方申失联,连方申的安危都不能确认,卫邀月的心里难免着急。
她一股脑儿地坐起身来,生气道:“你究竟把方申派到什么地方去了?经历了这么多,难道我们还不够可信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
见卫邀月这是真的生气了,贺兰枭赶忙从地铺里爬起来,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轻声认错,“都是我不好,月儿,你莫要生气。我不与你们说,实是方申的意思。他现在所做的事情,确实危险,他怕”
卫邀月的鼻子一酸,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
可是她不敢出声,怕贺兰枭知道自己在哭。
因为方申担心的,一定就是她这个样子。
自从芙蕖死后,她的心便成了纸糊的,但凡身边的朋友有半点儿危险,她都担心得要命。
方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贺兰枭一定要瞒着她。
“月儿,方申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属下,可这么多年,他陪在我身边出生入死,我早已视他为亲人。他的安危,我又怎会不担心?他亦早已将你视为挚友、家人,心中自然也是牵挂你的。你若一定要知道,我也可以与你说。”
卫邀月悄悄擦了把眼泪,“算了。”
她倾身抱紧贺兰枭,“他想得没错,我知道了,定是要担心,在你耳畔天天念叨你,扰了你的心神,坏了事可如何是好?贺兰枭对不起。”
贺兰枭温柔地问:“为何要说对不起?”
“我刚才又对你乱发脾气了。”
贺兰枭毫不在意,反倒是安慰起她来,“我知你心急,得知方申有危险,心里焦躁,在所难免。月儿,我时常在想,等到扳倒周家,一切归于平静,我们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贺兰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