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深从未去过盛都,当然不清楚周恪的为人。
他疑惑,“那崇王当真如此可怕?他若真针对你们而来,叫我如何坐视不理?”
燕珩想了想,道:“其实有一件事,宋将军还真帮得上忙。”
宋意深急忙应道:“什么事,你说。”
“前几日睦陵要征用乡亲的耕地,此事明面上说是为了阔达陵区的面积,可我总觉得此事蹊跷。宋将军为官府要员,查起此事来,应是要便利不少。”
宋意深一口答应下来,“好。只要是为了百姓,怎么做我都愿意!”
入夜,白露寺寂静得像是一座孤岛。
卫邀月在房间里,细心地为贺兰枭的眼睛敷药。
她手法极轻,生怕操作不当,弄得贺兰枭不舒服。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贺兰枭抬手握了握她的手腕。
“无妨的,你安心上药便好。”
卫邀月知道他说的是谎话。白石说过,这药膏效果好是好,缺点就是有些刺激性,敷在眼睛上的时候,双目会有灼烧的疼痛感。
看着贺兰枭受罪,卫邀月的心揪得难受。
“贺兰枭,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从绥辉来到苍山的吧。”
贺兰枭一愣,“你怎么突然想听这些?”
其实卫邀月一直都想问。但她知道,问来这些,她听了还不是要伤心?干脆便没有自寻烦恼。
可爱一个人,总是会想要了解他的所有,特别是他的苦难。
卫邀月凝望着贺兰枭的脸,语气温柔,“错过你的那些日子,你发生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于是贺兰枭耐心地将这一路的经历讲给她听。在他的口中,那些险象环生的一幕幕,都变得那么不值一提。
贺兰枭轻轻摩挲着卫邀月的手,“都过去了。往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真的都过去了吗。
一想到马上又要面对崇王,卫邀月就对未来充满了恐惧。
前几日,她又从镇上听了些风言风语,扰得她心神不宁。
“贺兰枭,我听说绥辉如今已经完全属于大景。那么不知道贺兰一脉,是否还有”
贺兰枭的神色明显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