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儿,我的珩儿啊,你在这是受了多少的苦,脸都瘦了好几圈儿啊”
燕珩往后退了半步,“皇祖母,燕珩已非曾经的皇子,只是这白露寺中的无念和尚。”
望着燕珩疏离的眼神,周太后的心都要碎了。
再怎么说,这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长孙,如今却斩断凡尘,成了个乡野村间的和尚。这让周太后几近崩溃,站都快要站不稳当。
崇王殷勤地上前,扶住了太后。
“太后莫要伤心过度,可要保重身子啊。”
周恪的模样虚伪又做作,燕珩稍微瞥了他一眼,心里都被恶心得难受。
“白露寺年久失修,又在山间,实在是不太适合太后和崇王这样尊贵的身份驾临。天色不早,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贵人们还是抓紧时间找地方歇脚吧。”
燕珩的逐客令下得不要太明显。
可周恪的眼角却凌冽地绽开,其中的阴险,大过笑意。
“燕珩啊,你这般说话,可就没良心了。太后她老人家惦念你,特意来此看看你过得如何,你怎的如此狠心呢?要是你真想撇了这皇家的身份,当个普通僧人,又为何要拿着皇子的身份,去寻镇上的官员,让他们不要收乡民的耕地呢?”
果然,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崇王。
不过燕珩也没慌,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
“崇王居然还敢自己提起此事了?景律有言,凡按照规定,分配与百姓的耕地,则世代由子嗣继承,任何人不得抢占。王爷是朝廷之臣,怎会不知此律?”
崇王紧紧盯着燕珩,似笑非笑,“离开盛都这么久了,大殿下还是对景律烂熟于心啊。不过,大殿下是否忘了?这天下,每一寸土地,都是大景的。朝廷若拿耕地有用,又何尝不可收回?”
燕珩没有想到,他这般强词夺理的话,居然敢当着太后的面直接说出来。
看来贺兰枭的情报一点错都没有。
太后是真的纵容周家,惯得周恪无法无天了。
燕珩苦笑,“王爷真是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是周氏的天下了呢。”
太后警觉地抬了抬眼,“珩儿,莫要胡言。崇王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