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寺庙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要是这一群人真住下来,怕是卫邀月和贺兰枭难以继续藏身。
燕珩拒绝道:“佛门清净之地,怕是不方便留这么多客人。况且我这里简陋不堪,贵人们应也是住不习惯的。”
周恪的眼底升起一丝狡黠。
他狐疑地环顾着四周,问道:“不对劲啊这白露寺虽然偏僻,总不能就你一个僧人吧?”
“是啊,只是不巧,前几日师父带着师弟们到他处游历了,独留我一人看守寺门。”
周恪起了疑心,“噢?整个寺的僧人都去了,唯独留下你?他们去了何处,什么时候回来?”
燕珩冷漠地睨着周恪,“王爷未免关心的有点太多了吧?”
周恪冷哼一声,“燕珩啊,本王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不过你既然如此谨慎,应也是真金不怕火炼吧?”
说完,他直接招呼了人把行礼全都搬了进来,大摇大摆地背着手,往后院走去。
“我看这白露寺虽破旧,但打扫的还算是干净。无念师父,有劳你为太后寻一处最好的院子安置。”
周恪趾高气昂的模样,让燕珩恨得牙根儿痒。
他此事还真觉得贺兰枭给他那匕首给得甚好。此时此刻他便已经按耐不住,想一刀捅死周恪算了。
不过眼前的情形,他们不是没有预料到过。
卫邀月的房间里已经修好了密室,他们听到声音,应当已经躲了进去。
燕珩做事滴水不漏,连表情都没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可是即便如此,周恪也仍有办法找他的麻烦。
夜里,周恪派人,将燕珩“请”到了房中。
“本王难得来此佛门之地,听说你们当和尚的,都特别会讲经?本王心烦睡不着,不如无念师父,帮本王讲一讲吧。”
燕珩很清楚,周恪对佛法怎么可能感兴趣呢?他只是想方设法地要折辱他罢了。
“王爷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很遗憾啊,贫僧从不与旁人讲经。因为贫僧自己,都还没悟明白呢。”
周恪细细品着盏中的茶,阴森地笑着,“燕珩,你为了遁入空门,不惜舍弃皇室尊位,与陛下决裂,远走乡野。而今你却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