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儿,若你真为着周氏着想,还是赶快成家,添个一儿半女,为周氏开枝散叶才算是大事。”
周恪勉强一笑,“不急,臣侄还年轻。”
“还年轻?你今年已四十有三了吧?皇帝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哀家知道你一心为国,想着为皇帝分忧,不过眼前不是还有太子和玉宁在吗?孩子们都大了,能够为燕氏江山分忧了。你呢,也该有个正经的家,有孩子为你分忧,给你养老啊。”
太后的苦口婆心,周恪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满脑子都是太后一口一个的“燕氏江山”“燕氏皇族”,心里越想,脸上越是挂不住。
“恪儿?你在听哀家说话吗?”
崇王回了回神,“噢,太后说的是。”
他眼珠子转了两圈儿,试探性地问:“绥辉归入我大景,眼下疆土扩张,人口迅速增长,天下诸事皆压在陛下身上。虽说陛下洪福齐天,但毕竟年纪渐渐大了,难抵操劳。这燕琢身在储君之位已久,可是近来盛都内外都在传说是陛下与皇后娘娘感情不睦,且太子的身世”
太后警惕又像是警告地瞥了周恪一眼,“这些胡说八道的传言,你都是从何处听来的?”
“都是道听途说的流言罢了。不过人言可畏,所谓传言,或许也不全是空穴来风。太子是一国储君,若是身世存疑,恐怕日后会落人话柄啊。”
关于燕琢身世的传言从前不是没有,只是最近传得越发疯狂。
想到皇家的颜面和储位的稳定,太后也常常为此发愁。
“帝后不睦,储君又屡陷流言,这些确实不利于皇权稳固。不过皇帝并未提起过易储之事,想必他对太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周恪的眼底充斥着阴骘的光,“是。朝中有这么些忠臣可以为陛下分忧,想必陛下也不会急着处理此事。”
“嗯。再不济,也还有玉宁。这孩子从前看着是个柔弱女子,一心只有儿女情长,还差点被送去和亲。没想到,上了学堂之后,还真成长了不少。以前皇帝允许她摄政,哀家心里还有些顾虑,不过现在看来,这孩子还真让哀家刮目相看。”
周恪的心里防线突然被这番话给击溃了。
“太后,您觉得玉宁公主摄政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