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什么人、从哪来到哪去?”他手持马鞭,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地上正五花大绑的人支支吾吾,也拼不出一句中原话来。
“哟,看来还是个北疆人。”叶鸿之嘴角挂着笑,眼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听说你们北疆人忠心耿耿,连上次被擒的二人都咬舌自尽。”
他冷硬出声:“来人,把他牙拔了。”语罢,又好心嘱咐道:“记得动作轻些,小爷晚上不想听人鬼哭狼嚎。”
一甩手上的马鞭,叶鸿之披着一身铠甲冷光大步离去。
顷刻,他的亲兵过来禀报:“将军,已经处理完了。”
“做的不错。”他把玩着刚抓的蛐蛐,随手扔到一边,吩咐道:“天色已晚,让弟兄们都安歇吧,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亲兵应声退下,只余叶鸿之一人在月下苦恼:前些日子母亲寄来家书,语气颇有责备,无非是关于成家立业的一些琐事。要他说,这个年纪就应该像他爹那样征战四方、建功立业,耽溺于儿女情长算什么英雄好汉?
可他爹对他娘言听计从、马首是瞻……
叶鸿之陷入深深地纠结之中:若是英雄好汉,他爹还这样;若是沉湎酒色,偏偏他爹又是镇国大将军,带兵打仗无一不胜。
他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看着潺潺的流水,第一次对他一直崇敬的父亲产生了怀疑。
这一晚睡的称不上安眠,黎昭动了动发酸的筋骨,又把谢昀推到一边,自己一个人跑出洞外透气。
揉了揉略微僵硬的脖颈,又往上提了提赤红鸳鸯肚兜,她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眼神一瞥,就和旁边一双好奇中带点羞涩的眼睛对上了。
那人一身银光甲胄,手里攥着一根马鞭,不过现在已经掉了,眼神呆滞显然是懵了。
“你没事吧?”她下意识问道。
那人看了看她,又低下头看向那条黑底红花的大蟒蛇,一时间,大脑飞速运转。
她手里捏着一包睡睡粉,毫不犹豫甩了过去。
“你,果然是……”那人毫无防备,直愣愣倒在地上。
她转身回到山洞,胡乱将衣服披在身上,一手推醒了谢昀,来了一把恶人先告状:“谢昀,外面有个人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