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过来一下。”
楚辰尴尬地收回脚步,灰溜溜的走到他的面前,板板正正站着,活像被夫子抓了的学生。
“是你偷的我的酒,然后给了她?”审视的目光在楚辰身上逡巡,即便看不见,可他仍旧能感受到阵阵冷意,让他不寒而栗。
“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偷吗?”他试图狡辩,可动作僵硬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的想法。
谢昀疑惑一声:“嗯?”
“我就是看她一个人,晚上一个人怪可怜的……”
这话好像有点问题。
黎昭率先意识到不对劲:一个人,怪可怜……
这不是讽刺她那短命鬼丈夫不太……不太行吗?
她看向楚辰,尝试找补两句:“我与师兄一见如故,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倘若还是现代,也许这句话还没什么,但这是她穿越过来的古代啊!
男女之间过命的交情,能有什么交情过命啊?
还一见如故,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自己跳进去还求人给踩两脚?
得,越抹越黑。
黎昭识趣地闭了嘴,静静等候谢昀的反应。
“我倒不知,除了我和沈大人,夫人还和别的人有过过命交情啊。”他故意将“过命交情”这四个字咬的很重,仿佛是什么难以下咽的糕点。
沈清臣和她青梅竹马,两人早早私定终身他忍了,一而再再而三惹是生非他也忍了,怎么还拐弯抹角的和他师兄扯上关系了。
他是什么东瀛来的忍者吗?
察觉气氛有些微妙,黎昭赶忙转移话题:“所以师兄,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楚辰就坡下驴,接上她的话:“端慧公主和叶小将军的八字都相看好了,三个月后的初八那天,宜嫁娶。”
黎昭蹙了蹙眉心,似有不满:“三个月后,怕是婚服都不合身吧。”
说起不合身的婚服,谢昀猛地回忆起大婚那天,那身婚服虽然精美,绣了不少华贵祥瑞,但她提着衣服,走路也是深一步浅一步的……
“还有备选啊,八个月后的初九,那天也不错,就是得看老天赏不赏脸,万一下个大雪……即便瑞雪兆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