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谁让临走前黎昭交代了不让说出去,不然……可对面是荣安县主,嚣张跋扈不说,还曾顶撞过端慧公主,如此胆大妄为、悖乱犯上,夫人那样好脾性的人怎么压得住她?
鸦青看她一脸为难,便将连翘带到一边,压低声音:“此处只有你我二人,而且主子早已出门,便是有人告你状,你也能咬死诬陷啊。”
听到这话,她心里才有了个底,说道:“夫人说这几日县主安静的过分,她觉得不对劲。于是一大早出了门,还叮嘱我会在饭前回来,可她到现在都没回来。”
饭前回来……的确是夫人的作风。鸦青点点头,夫人那样对内小气、对外大方的人,有点银子全造药材上了,能吃主子的绝对不舍得在外面给自己买哪怕一个素包子。
“你还记得夫人临出门前,穿了什么样的衣裳吗?”
连翘仔细回想片刻,答道:“穿的很平常,就是放在人堆里,恐怕都找不到。”
还挺会隐藏自己的。鸦青犯了难,他现在急着去宫里送信,不然遭殃的可不只是夫人一个人了。
……
另一边,尚在纵马的谢昀无意间想起几个月前,褚云霁对他说的那番话:
“圣上只说事出蹊跷,别人他不放心,就叫我去追查徐州的亏空,我翻了案卷,这亏空应当是柳尚书做徐州总督时欠下的。徐州靠近黄河,这年年大水下哪有收成,都是靠国库拨银子过活,不论是谁去当总督,欠下亏空都不算什么稀奇事啊。”
算算日子,这个时候的世子爷不应该在徐州吗,为什么那封帖子里也会有他的名字?谢昀左思右想,只能想出一种可能——秘密回京。
且褚云霁是假借剿匪的名头去的徐州,名为剿匪实则追查,而他此番回京,想必是查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由他亲自回来禀告。
但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抓能力出众、圣上青睐的敬王世子?
在众人见不到的地方,一队不起眼的商队悄然离京……
“抱歉啊,把你也带进来了。”漆黑无光的箱子里,黎昭小声说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