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被夺走的年少与烂漫,终究是被自己忽视,最后辜负在漫长的时间里。
就这样,一直沉浸在梦里吧,至少那里还有一点温度,也足够自己用余生来品味了。
可惜,好梦从来留人睡。
再幸福,也不得不直面现实的问题。
那一碗凉药没有被送过去,两人也默契地绝口不提,全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旁人都讲究个,你倒好,反倒是让我来磨墨。”
书房内,谢昀耷拉着脸,一脸不服地磨着墨水。
黎昭故意忽略他的埋怨,反而催促他:“这可是景州新贡上来的墨,你可不能折腾坏了。”
“这样的东西库房里多的是,也不知道你在心疼什么。”他小声嘟囔着,腮帮子高高鼓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受委屈的小媳妇。
她坐在太师椅上,一脸安详地煽风点火:“这一支可不同,这可是婆母不远千里从景州带回来的。你知道的,你外祖家可是景州的大户。他们都敢往菜里撒糖来糊弄圣上,还能有什么不糊弄的呢。”
谢昀冷哼一声,继续站着磨墨。
“想不到被人伺候这么多年,有一天也能自己来伺候人?”看他一脸不服,黎昭接着打趣:“还是说这样委屈了你?”
委屈?谈不上,但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倒是肯定的。
“站着太难受了,能不能给我一把椅子?”他问,然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试图能激起一点并不存在的怜惜。
最后,黎昭还是大方地给了他一把椅子,只是谢昀的屁股还没挨到,书房内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
“有大八卦、大八卦啊!”叶灵均一边嚎一边跑进来,眼底满是吃到瓜的神色。
惊得谢昀险些从椅子上滑下去。
后面还跟着满是歉疚的赵四哥,一脸诚恳:“殿下,主君,不是小的偷懒,而是小将军跑得太快,小的实在是拦不住啊。”
好在叶灵均是个仗义人,这时候也为他辩驳:“恕罪啊恕罪,实在是听到了大事情,否则我就不会这么唐突了不是?”
是挺唐突的,桌子旁的两人面面相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