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人冲进来,或许是没了主将的领导,看起来有点七零八落,但好在还算得上是井然有序。
两个主心骨都不在的时候,下面的人自然听郁慎言的吩咐,对于这个反常,下面人的解释也很有意思。
“郁公子说……殿下平日里荒唐些也就算了,如今这个时候连国师也跟着一起……所以、所以他说……”
他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眼下所有人都瞧见了,可对于如何处罚,黎昭一时也没有注意,便先放在一旁,处理起眼下的难题。
顾家兄妹又一次消失不见,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她翻遍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什么。
反而是玉京子四处嗅嗅,闻到一点莫名的血腥气。
“好像是有人受伤了?”她说,血腥味忽然在巷道口散了。
自此,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先把人带回北辰宫,剩下的交给镇抚司来处理。”黎昭说,眼睛望着天边残缺一半的月亮。
京兆尹会不会混入敬王府的人?这个不好说,但能使唤的动镇抚司,至少能保证他们不会背叛。
一支只会听从永元帝命令的队伍,若是混进去不该有的人,那只能说明这个皇帝的无能与昏聩。
好在她的父皇还不至于这般无可救药。
镇抚司的动作极为利落,甚至没有惊动旁边的住户就打扫干净屋子。
“人已经找到了,殿下可还有别的吩咐?”副总管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十分无辜,如果能忽略他眼角的刀疤。
是个生面孔,黎昭心想,便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没有名字。”副总管的眼睛忽然黯淡下来,像是蒙了一层雾,“属下只有一个代号——锟铻。”
锟铻?
好像是刀的名字,不过不是用来杀人的刀,而是雕刻用的。一个杀人如麻的骁龙卫怎么会给自己取了这样的名字。
她没有细想,但很快就见识到这个名字的威力。
锟铻长了一双巧手,不论是杀人还是刻骨,在人的大腿骨上来回一作弄,一根洁白细长、晶莹剔透的腿骨就从红色的肉浪里翻涌出来,连一滴血都不沾。
的确是对得起这个名字。
谢昀看着地上一滩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