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翡忽然感受到一股无力感,这样的感觉紧紧包裹着自己,怎么都上不来气,最后只能骂两句:“疯了,都疯了!你们北辰宫的人都是疯子!我也是疯了,居然要和你们搅和在一起!”
屋子内,苏玉婉和云芝听得一清二楚,只有三岁的褚潇然不明白外面为什么会吵起来,他只知道现在母妃很难受,难受的想哭。
黎昭最后还是去找了贺兰砚。
“真难得,你现在还有心思来找我呢。”
客栈内,一个颓废潦倒的男人十分引人注目。遍地黄金的长安城不缺达官显贵,自然地也不缺这样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
“寒毒,是你给顾听雪的?”她这次一个人都没带,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心里难免紧张,所以声音也是不自觉放大了音量。
贺兰砚摇头又摆手,道:“顾听雪是谁?我不认得。我只知道我来的时候是带了寒毒来,但是最后丢了。”
“丢到哪里去了!”黎昭狠狠抓过他的衣襟,透过干燥的头发,能看到里面隐藏着的一双眼睛。
三分朦胧,又七分清醒,如同下了鹤顶红的美酒,有毒又令人沉醉其中。
他哈出一口酒气,恶劣地笑了起来:“你猜啊?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自诩神医的吗,你不是什么人都能救活吗?”最后,他的眼底逐渐暗淡下来,声音蒙上一层阴翳:“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要对我如此呢?”
“为什么呢?”
贺兰砚问了一遍又一遍,而这些,黎昭无话可说。
“对不……”
“我不想听你这些不轻不重的道歉,反正他们都死了,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已经死去的家人。”他支着双臂,撑起半个身子,借着墙壁勉强站起身来,“我记得没错的话,其中有一个杀人凶手,还养在你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吧。”
黎昭的眼瞳蓦地放大,无法掩饰的颤抖终于暴露她的真实想法。除却被发现的惊慌,更多的是为漏成筛子的公主府感到悲哀。
“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对吗?”贺兰砚上前一步,隔着眼前厚重的头发